四周刀剑出鞘,枪尖如芒,箭头森寒。

悍驴卫队认出了凌霜,群情激愤。

当初就是这个长得漂亮的女人,出手极其凶残,杀死杀伤好几个卫队兄弟。

要不是凌霜挟持了如夫人,他们早就一拥而上乱刀砍死。

身处在旋涡中心,凌霜秀美的脸上毫无惧色,边上的沈宛儿脸色惨白,坐在地上如同一尊雕像。

虾仁踏步而来,打破了僵持的凝重气氛。

蒋瓛看到虾仁来了,忙开口道:“虾兄弟,全怪老哥疏忽!”

“蒋老哥,这怎么能怪你,是我自以为是惹的祸!”

虾仁和蒋瓛客套一句,目光注视在被凌霜挟持的叶秋身上。

叶秋怔怔地看着虾仁,双眸中满是柔情,还有不甘、不舍。

虾仁看向凌霜。

这个酷似某网红的少女,这年龄在后世只是个高中生,竟如此会伪装,瞒过了疼爱她的父亲,也让蒋瓛都查不出底细。

蒋瓛说道:“死在凌风宅子里的十几个家人,是凌霜杀死的!”

狠毒!

手段残忍杀人不眨眼。

虾仁又被深深地上了一课。

虾仁对上了凌霜的眼神,问道:“凌霜,以你的武艺和手段,为何会溺水?”

当时,虾仁将凌霜拖上岸人工呼吸,凌霜的状态的确是溺水,他无法想象,这要是装的,那这演技就逆天了。

边上的人,都没料到虾仁在这种场面里,会问出这样的第一句话。

凌霜似乎并不意外,说道:“我本想借着落水遁走消除痕迹,人算不如天算,腿抽筋了,加上受了内伤,要不是你出现,我就淹死了。”

原来如此。

虾仁点了点头,沉声说道:“放了叶秋,我放你出城!”

凌霜惨然一笑:“我走不了的,也不想走了,我等你回来,是想告诉你真相,以报当初你的救命之恩。”

虾仁问道:“什么真相?”

凌霜说道:“沈黎是我杀的!”

虾仁不解地问道:“这是为何,你不是对沈黎有情吗?”

凌霜满是怨恨地道:“沈黎一直在骗我,一直在利用我,这个伪君子不止是骗我利用我,还一直在利用我爹。

我真是个蠢货,被沈黎利用,又被道衍利用!”

凌霜看向沈宛儿,又道:“婉儿也不是沈黎的亲妹妹,只是被沈黎利用的对象,沈黎的亲妹妹另有其人。

婉儿是无辜的,希望你能放了她!”

虾仁没有说话,只是注视着凌霜,手里的枪又握紧了一些。

“虾仁,看在我没有伤害叶秋的份上,你能将我葬在我爹旁边吗?”

随即凌霜又摇了摇头,惨然地道:“算了,我爹一定不想见到我这个不孝女儿。”

说着,凌霜手肘一推叶秋后背,两把短剑回转,一把抹在脖子上,一把插在心头上。

凌霜睁大了眼睛,直挺挺地倒向地上,喷洒的鲜血落下,白裙上沾满了殷红。

沈宛儿抽出匕首自尽,叶秋伸出手眼看就要抓住她的手腕,对上沈宛儿决绝又祈求的眼神,停住了手。

眼睁睁地看着沈宛儿将匕首插入心窝。

…………

虾仁离去,老朱依旧在练车。

又撞车一次,车头又凹了一块,心疼死老朱了。

边上的吉博小弱弱地道:“皇爷,要不要拿垫子包一下车头车尾?”

“咱怎么没想到这点?”老朱一拍脑门,道:“快去拿垫子来,包仔细一些。”

这时,虾侯府发生的事传来。

老朱听到蒋瓛也在现场,就淡淡地说道:“有结果了,再来告诉咱!”

老朱继续练车。

国耀安安稳稳地绕皇城一圈,停在了坤宁宫门口,老朱大声叫道:“妹子、标儿、大孙,快来,咱带你们兜风!”

…………

虾仁一晚上都没睡好。

脑海里总浮现着那喷洒的血花,那倒下的身躯,那插在心窝上的匕首。

虽然经历了刺杀时的血腥场面,可昨日的场面更加震撼着虾仁的心神。

想到沈黎,虾仁又恨不得捶爆自己的脑袋瓜子。

之前还以为拿捏了沈黎,没想到小丑竟然是自己。

虾仁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的挫败感。

叶秋敲了敲房门,推门而进,俏生生地站在了床榻旁,轻声道:“虾郎,陛下传召!”

虾仁本想昨晚推倒叶秋,突发事件让他没了兴趣,也不想敷衍地夺走叶秋的初夜,就独睡一房。

看到叶秋眼神中的关切,虾仁爬了起来,抱住叶秋狠狠地亲了一口,说道:“新的一天开始了!”

旭日初升,朝霞满天。

虾仁开着悍驴,叶秋坐在副驾上。

放着抒情歌曲,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。

要不是车外是古代街景和古装打扮的古代人,虾仁会有一种带着女朋友去上班的感觉。

进入皇城,刚拐过弯,前方国耀冲来。

丝毫没有要刹车的迹象。

“卧槽,叶秋,抓紧了!”

虾仁一把方向盘,悍驴冲下台阶,让出了道路。

台阶十几级,下面还有一群刚经过吓得惊叫的宫女。

悍驴一人未伤,堪堪停在了御湖边。

稍微车技不过关,要么撞倒人,要么冲进御湖里。

“叶秋,你没事吧?”

“虾郎,你没事吧?”

虾仁和叶秋第一时间看向对方,异口同声问出了一样的话。

幸好虾仁一上车就有系安全带的习惯,穿明坐副驾的人有样学样,即使是小屁孩也会嚷着要系上安全带。

“卧槽!”

虾仁急忙下车往台阶上看去,看到国耀停下,刚奔上台阶,就看到几个小身影出现在眼前。

“虾叔,你没事吧!”

朱雄英扑来,虾仁一把抱住。

“虾哥,你没事就好,吓死我们了!”

朱檀、朱椿、朱柏和朱桂,都是一脸的惊容。

“雄英,是你们开的车?”

朱雄英搂住虾仁的脖子,脑袋埋在肩膀上。

朱檀四人低下了头。

虾仁抱着朱雄英走上台阶,绕着国耀转一圈,国耀前后都抱着垫子,没有撞车的痕迹,这才放下心来。

虾仁放下朱雄英,摸着他的脑袋,笑着道:“雄英,恭喜你很快就拥有了一个完整的童年!”

“虾叔,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!”朱雄英抓住虾仁的手臂使劲地摇晃着。

朱檀四人扑过来,抱腰、抱手、抱腿,纷纷叫道:“虾哥,救命啊!”

“来不及了,自求多福吧!”虾仁看到踏步如流星而来的老朱。

老朱走到现场,目光从台阶下的悍驴、跪了一地的宫女,边上的国耀,挂在虾仁身上的儿孙,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。

老朱一把提起朱柏,喝道:“小十二,给咱说清楚事情经过。”

朱柏哆哆嗦嗦地将事情经过讲了出来。

今日不用去大本堂上课,朱檀几个皇子一早就聚在一起骑自行车,经过坤宁宫殿前广场,看到了国耀。

自行车就不香了。

“父皇上朝去了,咱们去坐坐国耀!”

想要绕开父皇坐国耀,除了虾仁就只有雄英了。

四人找来雄英,坐坐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,雄英一口答应。

朱雄英知道车钥匙挂在皇爷爷的腰带上,也知道备用钥匙放在皇奶奶的书房里。

朱雄英就溜了进去拿到了车钥匙。

坐在国耀上又觉得不过瘾。

朱雄英在怂恿下就启动了国耀。

基本操作朱雄英是知道的,无知者无畏,就有了差点撞车的事件发生,幸好没有发生什么大事。

即使如此,老朱还是气不打一处来。

老朱提着大孙押着四子,高低有致地挂在歪脖子树上,抽出雄英送的皮带,一个个地抽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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